黑塔鬼.章十四(part.6)

Tips:

  1. 前言参照章一,前文走目录

  2. 一概与现实无关

  3. 倾向小说体所以很长

  4. 不会写战斗场面,不会就是不会!

  5. 安息了。英厨预备。

  6. CGx? ,侵删!

  7. 祝阅读愉快



  留给房中两人的只剩一片寂然,半晌,又被一道声音炸响。


  “啊——————!吓死我了!!这也太——吓人了啊!!!!”


  “哈啊啊太好了......”费里西安诺拍了拍自己胸脯,只差没有跳起来大喊,“路德~可以出来了哦?不过你这次又被我打,又被普鲁士揍的......确实祸不单行啊......?”


  意大利人的言语半点没得到回应,于是费里西安诺困惑地眉头一皱,转身往帘子的方向快步走去,“喂——我在和你说话呀路德———”边喊着,他走到边上把帘幕拉开,幕后被迫暴露的景象让他不禁“噗哧”一笑,“......你,在闹别扭吗?”




  “谁闹别扭了!!”路德维希当即站起身来,但仍然没正眼瞧他,似乎依然惭愧地嘀咕着,“只是觉得——有点、太窝囊了......可恶!!!”


  “啊。”费里西安诺稍稍恍然大悟了般,摆了摆手,宽慰一样地笑道:“不必在意啦。因为我也是嘛!而且在第一次世界的时候更惨啊,你知道的,那时候可是除了我以外都全灭了呢?”


  闻言,路德维希显然张了张嘴,想阻止却不知从何反驳起,费里西安诺沉重的语调仿佛咏颂哀悼之歌般念道:“每个人、都在我眼前死去。”


  “惨白的钢琴,惨白的床单,惨白的墙壁,惨白的地板——尽数,染成了血红。”


  “......啊。”


  他静默的时候,他说话的时候。费里西安诺又叹了口气,仿佛感慨一般地说:“不过啊,谁都没有责备我哦。大家都笑着,然后啊、对我说,‘对不起,没能陪我到最后’......一个又一个,结果,最后死的人,是普鲁士和德国。”


  “我觉得难以置信,就开始把宅邸里的东西......接二连三地破坏掉,只能也只会破坏。尽情地任性妄为。”终究是没办法回避掉言语间牵动的情感,他的嗓音更显压抑,几欲断裂似的,“只是,阻止我的人、会骂我的人,谁也不在了......置身于那种空间。那真是......相当痛苦......”


  路德维希微微启口,几乎要出声阻止他了。费里西安诺却忽而话锋一转,甚至对他笑了起来,“那就是第一次的世界啊。在这之前的,最初的世界——老实说,光是还有会骂你的人存在,我啊,就已经羡慕得不得了了哦。”


  “......抱歉。”路德维希终于找到切入的机会出声道:“光是说出来就很痛苦吧......”


  费里西安诺却小小地摇了摇头,“那都是托了大家的福呢。话说回来,我们现在该去找日记了吧?”


  “嗯?哦,是这样没错。”突如其来地回归正题不禁使他反应不及,可是,或许是被方才的话语所触动,让他竟也不由得像这个世界的自己一般任性,“但是,希望你能等我一下......能让我提个要求吗?——你会介意我......去见这个世界的意大利吗?”


  费里西安诺只愣了一下,似乎了然地浅笑着摇头道:“不会哦。不过嘛、嗯,我就不去了,我会在走廊上等你。”


  “抱歉,马上回来。”


  

  从这头到那头不过一分钟不到的事情,在那间房门外伫立却令他的神经紧绷——说来好笑,先前的他还为另一个自己深感羞惭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然而,他的确没有、未曾见过意大利的死亡......在前提不同的情况下,他却是没有资格去评断那个自己大起大落的心思的。


  路德维希打开了那扇门。


  “............”


  他不曾对室内妄加猜想,只觉那人或许是孤伶伶的模样,单独地躺卧在被人遗忘的一隅。事实却颠覆了他的印象——正对门的房间中央,意大利安祥地躺在长桌上,其下的地毯仿佛自成领域一般,被士兵一样的几株小草小花环绕、守护着。路德维希却不经意地留心到了那红白交织的皆是雏菊花......离别的纯白遍布,顽强的艳红却花丛般簇拥在一块儿,仿佛捍卫生命之火一般,炽烈又直白地昭彰著“不愿屈服于此等结果”。


  意大利看上去并不孤单了,这一切都得感谢英国。可能还有法国的一份。


  于是路德维希靠了过去,脑海宛如自动机制一样,与他自己分离开来。那个意大利看上去就像一点伤也不曾有,双手交叠于腹部,好似睡着了......他会下一秒就睁眼吗?或与他以往那般笑着打闹吗?步步惊心的感觉忍不住令他心跳加速,他的脚步却没有因而慢下来,直到近在咫尺,那没有起伏的胸口如此平静,让他也不由得随之安静下来,依稀不真实地开口:“不可思议啊。一直到不久前......都还在前门拼命阻止我们的你......”


  死亡是无庸置疑的事实。也就这些时间,在口口相传之后,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就摆在眼前。可他只是为了说这些而来的吗?之前他们还说这个房间的惨状,如今却像时间倒流似地什么也没发生过......路德维希有些恍惚,出神了片刻,复又说道:“......抱歉。我有很多事......想对你说......但是......啊——......”


  即使意图借着自言自语来整理思绪,但那些思绪越发纠结,越理越乱,叫他徐徐地叹了口气,“总之......这就是、失去朋友的感觉......吗。无论我眨多少次眼......”


  你都不会醒来了。


  路德维希这才终于体会到酸涩发胀的感受——可能是眼睛太累了吧——一面努力让自己把话语接续下去,“首先是......道歉。对不起......我对你的警告报以嘲笑......还有、你......今后,会......在许多次世界里轮回吧,无数次往返重来......拼命地想让我们逃离......无数次、无数次地......”


  “不知道为何,我似乎、没有继承那些记忆。”他深深地吸入气,又漫长地吐出,好像才能把那些堵塞感一扫而空,“因此,我准备用自己的方式,来守护与你的约定。放心吧,哪怕得花很长很久的时间,不管会发生什么,我一定信守诺言。”


  “现在和我在一起的‘意大利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。那一定是你最想梦见的光景,所有人,都在你的身边,与你一起——但是,那绝非梦而已,它很快就实现了。终有一日你会亲身体验这一切。所以,在那之前......”


  仿佛心念一动,路德维希抿了抿唇,手往军服里摸索了会儿,拿出了一支修剪过的玫瑰花,轻轻地垂眸,捏着花梗俯身搁放在对方的胸腹之间,伴随那柔缓又似安慰的话语落下。




  “在那之前,愿你晚安。意大利——......”



  *


  “欢迎回来,路德~”


  折返原路的路德维希果真看见费里西安诺在转角处的走廊上等候着。对方一见他过来就笑着招呼,又问道:“我是怎么样的呢?”


  “嗯?啊。”被如此突击地发问,他便花了几秒组织了下语言,半是犹豫地说:“你看起来,睡得挺心满意足。”


  “是吗。”费里西安诺点了点头,微微弯起眼来,若有所思地说:“那一定是因为,觉得保护了大家吧。才会那么有满足感。但是我现在明白了,那份感受是错的。”


  听此一言,路德维希心底一颤,却还试图笑起来,就像对方一样。


  “是啊。大错特错。”


  “呜哇!”意大利人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,手更是在犹豫中反覆跳跃,上下摇摇摆摆地有些滑稽,“别、别哭啦德国~!!我还好好地活着呢、已经知道了啦~”


  “啰、啰嗦!”路德维希抬手抹了一手的泪水,颇为狼狈又没气势地抗议,“我正在哀悼!别那么轻浮......”


  见状,费里西安诺反倒冷静了下来。他等待一样地聆听而沉默了须臾,蓦地笑道:“谢谢。你为我而哭泣......让我觉得,我有这样的好朋友真幸福啊~还有同伴们也是......”


  “所以啊,我想跟大家一起出去呢。”


  “当然的吧!!”让情绪泄洪了一会儿,他的眼泪总算止住不少,路德维希当即趁机严厉地开口,“你也不要总觉得那是自己的错,一个人在那里自责......”


  “Ve~......我有在反省了———”


  费里西安诺正眯着眼讨好地回答,然而他的上下唇才缓缓闭合,琥珀瞳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呆愣地睁圆了;路德维希花了几秒才发现对方没在看自己,那道视线越过了自己的肩膀穿到后头,他就一边不解地说道:“费里西安诺,怎么回......”他转过身,这才看见了令其吃惊的起源——就连他自己也被这出奇不意又莫名熟悉的状况震愕在原地。


  站在两道门之间廊上,金发蓝眼的青年戴着眼镜,同样面色惊讶地盯直了他们。


  “.........”


  双双死寂的氛围下,费里西安诺近乎呢喃的嗓音仿佛回荡得格外清晰。



  TBC



【米团失踪的第N天,没人想它】


终于! !安息了! ! ! ! (但我写了好久?结果好短哦草

阿米的登场,火葬场的开始。


可能是我揣摩路德的心理好像一直有点偏差(所以打了又删?(但其实也没有很多次欸(你好烦

然后不要问我路德的玫瑰花,我就算去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变的(要说随身带吗???)总之,嗯

浪漫的英英跟法法(?)搞的布置就是,嗯。白雏菊是意呆的国花嘛,永远开心/快乐,也有离别的意思;红雏菊(是干脆同品种了x)则是除了热情、爱以外,有坚持、顽强的意思。虽然二周目伊已经挂了,但是“下次”会让他活下来,就算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达到全员逃脱,但这份精神的确是坚韧不拔的--就像英一样qwq


号召英厨来一把火烧了-------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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